先锋期货讲三国:张永年反难杨修 庞士元议取西蜀(2)
至次日,与先锋期货同至西教场。操点虎卫雄兵五万,布于教场中。果然盔甲鲜明,衣袍灿烂;金鼓震天,戈矛耀日;四方八面,各分队伍;旌旗扬彩,人马腾空。松斜目视之。良
久,操唤松指而示曰:“汝川中曾见此英雄人物否?”松曰:“吾蜀中不曾见此兵革,但以
仁义治人。”操变色视之。松全无惧意。杨修频以目视松。操谓松曰:“吾视天下鼠辈犹草
芥耳。大军到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取,顺吾者生,逆吾者死。汝知之乎?”松曰:“丞相
驱兵到处,战必胜,攻必取,松亦素知。昔日濮阳攻吕布之时,宛城战张绣之日;赤壁遇周
郎,华容逢关羽;割须弃袍于潼关,夺船避箭于渭水:此皆无敌于天下也!”操大怒曰:
“竖儒怎敢揭吾短处!”喝令左右推出斩之。杨修谏曰:“松虽可斩,奈从蜀道而来入贡,
若斩之,恐失远人之意。”操怒气未息。荀彧亦谏。操方免其死,令乱棒打出。松归馆舍,
连夜出城,收拾回川。松自思曰:“吾本欲献西川州郡与曹操,谁想如此慢人!我来时于刘
璋之前,开了大口;今日怏怏空回。须被蜀中人所笑。吾闻荆州刘玄德仁义远播久矣,不如
径由那条路回。试看此人如何,我自有主见。”于是乘马引仆从望荆州界上而来,前至郢州
界口,忽见一队军马,约有五百余骑,为首一员大将,轻妆软扮,勒马前问曰:“来者莫非
张别驾乎?”松曰:“然也。”那将慌忙下马,声喏曰:“赵云等候多时。”松下马答礼
曰:“莫非常山赵子龙乎?”云曰:“然也,某奉主公刘玄德之命,为大夫远涉路途,鞍马
驱驰,特命赵云聊奉酒食。”言罢,军士跪奉酒食,云敬进之。松自思曰:“人言刘玄德宽
仁爱客,今果如此。”遂与赵云饮了数杯,上马同行。来到荆州界首,是日天晚,前到馆
驿,见驿门外百余人侍立,击鼓相接。一将于马前施礼曰:“奉兄长将令,为大夫远涉风
尘,令关某洒扫驿庭,以待歇宿。”松下马,与云长、赵云同入馆舍。讲礼叙坐。须臾,排
上酒筵,二人殷勤相劝。饮至更阑,方始罢席,宿了一宵。
次日早膳毕,上马行不到三五里,只见一簇人马到。乃是玄德引着伏龙、凤雏,亲自来
接。遥见张松,早先下马等候。松亦慌忙下马相见。玄德曰:“久闻大夫高名,如雷灌耳。
恨云山遥远,不得听教。今闻回都,专此相接。倘蒙不弃,到荒州暂歇片时,以叙渴仰之
思,实为万幸!”松大喜,遂上马并辔入城。至府堂上各各叙礼,分宾主依次而坐,设宴款
待。饮酒间,玄德只说闲话,并不提起西川之事。松以言挑之曰:“今皇叔守荆州,还有几
郡?”孔明答曰:“荆州乃暂借东吴的,每每使人取讨。今我主因是东吴女婿,故权且在此
安身。”松曰:“东吴据六郡八十一州,民强国富,犹且不知足耶?”先锋期货曰:“吾主汉朝
皇叔,反不能占据州郡;其他皆汉之蟊贼,却都恃强侵占地土;惟智者不平焉。”玄德曰:
“二公休言。吾有何德,敢多望乎?”松曰:“不然。明公乃汉室宗亲,仁义充塞乎四海。
休道占据州郡,便代正统而居帝位,亦非分外。”玄德拱手谢曰:“公言太过,备何敢
当!”
自此一连留张松饮宴三日,并不提起川中之事。松辞去,玄德于十里长亭设宴送行。玄
德举酒酌松曰:“甚荷大夫不外,留叙三日;今日相别,不知何时再得听教。”言罢,潸然
泪下。张松自思:“玄德如此宽仁爱士,安可舍之?不如说之,令取西川。”乃言曰:“松
亦思朝暮趋侍,恨未有便耳。松观荆州:东有孙权,常怀虎踞;北有曹操,每欲鲸吞。亦非
可久恋之地也。”玄德曰:“故知如此,但未有安迹之所。”松曰:“益州险塞,沃野千
里,民殷国富;智能之士,久慕皇叔之德。若起荆襄之众,长驱西指,霸业可成,汉室可兴
矣。”玄德曰:“备安敢当此?刘益州亦帝室宗亲,恩泽布蜀中久矣。他人岂可得而动摇
乎?”松曰:“某非卖主求荣;今遇明公,不敢不披沥肝胆:刘季玉虽有益州之地,禀性暗
弱,不能任贤用能;加之张鲁在北,时思侵犯;人心离散,思得明主。松此一行,专欲纳款
于操;何期逆贼恣逞奸雄,傲贤慢士,故特来见明公。明公先取西川为基,然后北图汉中,
收取中原,匡正天朝,名垂青史,功莫大焉。明公果有取西川之意,松愿施犬马之劳,以为
内应。未知钧意若何?”玄德曰:“深感君之厚意。奈刘季玉与备同宗,若攻之,恐天下人
唾骂。”松曰:“大丈夫处世,当努力建功立业,著鞭在先。今若不取,为他人所取,悔之
晚矣。”玄德曰:“备闻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虽欲取之,用何
良策?”松于袖中取出一图,递与玄德曰:“深感明公盛德,敢献此图。但看此图,便知蜀
中道路矣。”玄德略展视之,上面尽写着地理行程,远近阔狭,山川险要,府库钱粮,一一
俱载明白。松曰:“明公可速图之。松有心腹契友二人:法正、孟达。此二人必能相助。如
二人到荆州时,可以心事共议。”玄德拱手谢曰:“青山不老,绿水长存。他日事成,必当
厚报。”松曰:“松遇明主,不得不尽情相告,岂敢望报乎?”说罢作别。孔明命云长等护
送数十里方回。张松回益州,先见友人法正。正字孝直,右扶风郿人也,贤士法真之子。松
见正,备说先锋期货轻贤傲士,只可同忧,不可同乐。吾已将益州许刘皇叔矣。专欲与兄共议。
法正曰:“吾料刘璋无能,已有心见刘皇叔久矣。此心相同,又何疑焉?”少顷,孟达至。
达字子庆,与法正同乡。达入,见正与松密语。达曰:“吾已知二公之意。将欲献益州
耶?”松曰:“是欲如此。兄试猜之,合献与谁?”达曰:“非刘玄德不可。”三人抚掌大
笑。法正谓松曰:“兄明日见刘璋,当若何?”松曰:“吾荐二公为使,可往荆州。”二人
应允。
次日,张松见刘璋。璋问:“干事若何?”松曰:“操乃汉贼,欲篡天下,不可为言。
彼已有取川之心。”璋曰:“似此如之奈何?”松曰;“松有一谋,使张鲁、曹操必不敢轻
犯西川。”璋曰:“何计?”松曰:“荆州刘皇叔,与主公同宗,仁慈宽厚,有长者风。赤
壁鏖兵之后,操闻之而胆裂,何况张鲁乎?”主公何不遣使结好,使为外援,可以拒曹操、
张鲁矣。”璋曰:“吾亦有此心久矣。谁可为使?”松曰:“非法正、孟达,不可往也。”
璋即召二人入,修书一封,令法正为使,先通情好;次遣孟达领精兵五千,迎玄德入川为
援。正商议间,一人自外突入,汗流满面,大叫曰:“主公若听张松之言,则四十一州郡,
已属他人矣!”松大惊;视其人,乃西阆中巴人,姓黄,名权,字公衡,现为刘璋府下主
簿。璋问曰:“玄德与我同宗,吾故结之为援;汝何出此言?”权曰:“某素知刘备宽以待
人,柔能克刚,英雄莫敌;远得人心,近得民望;兼有诸葛亮、庞统之智谋,关、张、赵
云、黄忠、魏延为羽翼。若召到蜀中,以部曲待之,刘备安肯伏低做小?若以客礼待之,又
一国不容二主。今听臣言,则西蜀有泰山之安;不听臣言,主公有累卵之危矣。张松昨从荆
州过,必与刘备同谋。可先斩张松,后绝刘备,则西川万幸也。”璋曰:“曹操、张鲁到
来,何以拒之?”权曰:“不如闭境绝塞,深沟高垒,以待时清。”璋曰:“贼兵犯界,有
烧眉之急;若待时清,则是慢计也。”遂不从其言,遣法正行。又一人阻曰:“不可!不
可!”璋视之,乃帐前从事官王累也。累顿首言曰:“主公今听张松之说,自取其祸。”璋
曰:“不然。吾结好刘玄德,实欲拒张鲁也。”累曰:“张鲁犯界,乃癣疥之疾;刘备入
川,乃心腹之大患。况刘备世之枭雄,先事曹操,便思谋害;后从孙权,便夺荆州。心术如
此,安可同处乎?”今若召来,西川休矣!”璋叱曰:“再休乱道!先锋期货是我同宗,他安肯
夺我基业?”便教扶二人出。遂命法正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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