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山旁的马路
15岁，中考分数足够，你在志愿表上填了平顶山一中。“去一中，有前途＂，父亲翻着招生简章说。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初中同学在群里讨论做什么发型，你没说话，盯着“不能超过手指”几个字，憧憬着挑灯夜战。16岁，你在化学课上昏昏欲睡，一中错题本上写满了笔记。深夜，室友打游戏的背景音里，你对着必刷题发呆。手机亮起，初中同桌王者上了50星,你熄灭屏幕，继续记生物提纲。窗外，格物楼柳絮被风卷起，像一粒粒落到地上的纸片。高一末，你交完分科的那天，西实验楼前的雕塑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班主任问：“想清楚了？”你点点头，心里想着《道德与法治》课本上的希波克拉底誓言。”17岁，一中的课表依旧排得满满当当。物理老师推了推眼镜：“电学不考。＂图书馆的灯光下，你翻着杂志，书页边缘已经卷起。朋友圈里，选择出国的同学晒出灯红酒绿的照片，你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点赞。18岁，三模考试前的最后一周，你在崇德楼待到晚上十点半。空调嗡嗡作响，泡面底残留着杂七杂八的痕迹。手机弹出消息：初中同学拿到了美国PhD全奖offer。你关掉通知，继续刷《试题研究》的选择题。22岁，实习资格证到的那天，母亲问：“你以后能去哪工作？”你没回答，只是把证书折好放回信封。窗外，九里山的石楠花慢慢飘落，像某种未完成的低语。24岁，办公室的老教师在讨论继续升正高，你盯着校徽，蓝白交错如你混沌的未来。带教老师说：“现在搞好教案好发论文。”你点点头，继续修改下周教研室汇报的PPT。26岁，秋招会上，省实验HR翻着你的简历：“我们更倾向有博士学历的。”你投了三十份简历，最后签了家乡的市一中。30岁，你在厚显示器上敲着不知写了多少遍的教案。妻子是相亲认识的，婚礼前夜你还在上夜班。婚房是贷款买的，婚床上的缝线你了如指掌。35岁，女儿来学校问你：“爸爸，你以前是不是一中的？“你愣了一下，说：“爸爸现在在一中教物理”她跑开后，你站在窗前，仿佛能看到街上疾驰的校车。40岁，学术论坛上，年轻人在讨论“AI辅助教师识别”。你喝着茶，翻着本科时期的《师范导论》，页缘已经泛黄。同事问：“要是当年没学师范，现在会不会不一样？”你笑了笑，没说话。45岁，同学聚会上，有人成了教研室主任，有人创业开了辅导班。酒过三巡，当年的室友问你：“后悔没读博士吗？“你摇摇头：“至少 . . . 早上了几年班。”回家的出租车上，电台正播放教师助力西部开发的新闻。50岁，过时科目撤销，你的名字出现在“优化名单”里。收拾办公桌时，你带走了一本《物理每日一题》，扉页上还写着"平顶山市一中物理教研室"。55岁，你在街道敬老院教老人防诈骗。某天电视播着中国教学制度改革的新闻，孙女问：“爷爷，你以前的书上为什么有教案？”你顿了顿，说：“那是。。 . . . 另一个可能的故事。”60岁，回母校参加校庆，活动中心体育馆的穹顶下新增了“教学技术进步”展区。你在老校区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夕阳把老校长的半身像染成橘红色。65岁，你在沙发上摩挲着发了黄的缴费凭证，新闻里正报道中国已实现全民免费教育。孙子跑过来问：“爷爷，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你擦了擦手：“爷爷 . . . 就是个给学生卖书的。”后来，第一个教学机器人试课成功，年轻的教师对着《新平顶山一中校报》欢呼。你坐在摇椅上，慢慢合上眼睛。恍惚间回到了高一那年，新宿舍前的大道的落叶如雨，而15岁的你正站在人生第一个路口——平顶山一中。写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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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这是真上过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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