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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N, I x7 h5 W1 c- N. s 回不去的，中国人普遍挨饿的70年代& u8 O( x2 K. k/ K' r2 F% B# l
对于很多人来说，最大的问题不是饿，是饱。但对于我这个年龄的人，曾经面对的最大问题，是饿。因此阴影拉得很长，直到今天似乎还有。0 h. B) A4 P0 E/ n5 E, `- d& Y+ e( }' f
1978年，我10岁，第一次来到北京。1978年的北京是什么样?“改革开放元年”，我们这个国家的首都是什么样?
2 F! z! j$ u. Y$ Y$ f' B; P. g 我、我妈、我哥来到这儿之后，住哪呢?住澡堂子。你可能马上会想，你们家没钱。我们家当然没钱，你们家也没钱，他们家也没钱。“没钱”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几乎没什么服务业。游客在增长，怎么解决住宿问题?北京必须开动脑筋。* F0 i7 Q ~7 p
这是住，接下来就是吃，那才是印象最深的。
) w2 I' v7 R( c! ?" i6 z8 r5 \2 H& R5 k- N 在每一个能吃饭的地方，饭点儿都要排队。每一个坐着吃饭的人的后面，都站着两三个等待的人。这两三个人里头，有我们，还有乞丐。我亲眼见到那时的乞丐采用的方式是：一旦前面谁吃完了，假如有剩，谁更早地上去冲那个盘子或碗里吐一口唾沫，它就归谁了，不能归别的乞丐了。; A+ k$ I1 S$ `8 D$ q# k
这是1978年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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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z4 @* ?2 g& W 两个“饿”故事 C I5 w+ C. x: t+ e& V. Y
我的老学长杨正泉讲过一个更“饿”的故事。他是北京广播学院(中国传媒大学的前身)第一届毕业生，后来成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台长。
- z; B1 Z1 m$ ]7 B% R9 z 他讲，在最惨的日子里头，也就是1959年、1960年、1961年那会儿，有一天晚上十点来钟，他正在洗裤子，突然摸出兜里有一两粮票。当时二话没有，把洗了一半的裤子往水池里一扔，穿上衣服就冲进北京的寒夜。
5 K/ o( W. Z" K1 e4 K+ S- z9 t* K2 F/ l 为什么“二话没有”呢?当时是月底最后一天，如果这一两粮票不用，过期作废。那时广播学院还在城里，在今天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附近。他拿着粮票四处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卖烧饼的，把粮票花出去了，烧饼当场吃完，心满意足，回去继续洗裤子。$ o9 S+ h( y8 q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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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28 08:29: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