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家声故作镇静地缓慢扭头，看到身后什么都没有，干笑道：“你们……”他心中一直怀疑金汤安保的人是在集体整他。可话未说完，他的脸色也变，因为顺着金鑫等人的视线向上望过去，他发现一件极其骇然的事情。
( l, q( h5 G) J3 I. o 电梯的楼层指示灯显示电梯停在了十三层。# d5 L6 L, {, S2 y
荀家声心口剧烈跳动下，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激荡——巨人大厦从来没有十三层！这个想法回荡在他脑海，让他一时间呆住话都说不出来。
3 {" T. N: G4 R5 }7 V/ L1 ^ 电梯间死一般的静寂，所有人都被电梯指示灯那个13数字吸引。
- v3 E4 ] r# j3 n# Q+ M1 g “巨人大厦好像没有13层？”金鑫终于道，语气中有了点儿古怪。6 J2 r. z! _" `" h8 _9 W3 ?
“是啊，是啊。”
$ Q" R% Z7 `* O! Z4 ]1 M% K* Q 海明珠感觉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要不是身边的沈约如定海神针般，她都要尖叫起来，竭力冲淡心中的恐惧，海明珠连声说道：“巨人大厦绝对没有13层，我来了两次，每次都特意看了下楼层显示，每次显示的都是12和14，不会有13这个数字显示的。我看了两次，不会错的。”# P8 }/ X7 u( y. U! l+ ] Z( I
感觉楼梯间内三个男人静的可怕，海明珠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们总得说点什么吧？”$ ?7 G6 O4 h h2 O/ o7 u* q
“说什么呢？”沈约终于开口，不过说了和没说一样。0 ~# R5 D2 p, ?; G. t9 I& Q
海明珠听到沈约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她以往总感觉沈约缺少感情色彩，这会儿突然想到——这才是真正男人应有的风范吧？能担事的男人就该这样！( G1 u5 x% ~- a; }
“比如说……”海明珠开动脑筋在想，“其实很多商业楼都挺迷信的，认为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所以在盖楼的时候，刻意的忽略13层这个概念。”
q, `, B" I% P( K9 p- s9 m4 W “然后呢？”见到海明珠停了下来，沈约追问道。% H( {) N3 M/ s9 S' z
“然后……然后……”海明珠重复了半天，“我们这电梯怎么会停在十三层？沈顾问，请你给点专业意见吧？你是顾问啊。”
9 ~% p# a& J" u6 J) ^# ] 沈约平静道：“建筑商可以忽略13层这个概念，却不能没有13层的。不然14层也建不起来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S9 U" D2 G+ w. Y, T7 S+ s
海明珠认真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顺着沈约的意思说下去，“因此14层其实就是13层？”/ j# t% {4 R& {( ^
“不对。”沈约摇摇头，“14层还是14层，13层还是13层。”
4 u2 b0 G" o' z! I7 m 海明珠又有点急了，“沈顾问，我很笨的，你能不能不要说禅，用简单点儿的话和我解释呢？”
0 S9 K1 {, l5 X! b" I& Q5 Y 沈约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才更简单。12层之上有13层，13层之上又是14层，这样够简单了吧？”他看起来也有些为难，终于明白了小学老师的难处。
3 u6 c) R% c2 y8 t& X6 t5 r 海明珠摇摇头，“我还是不明白，我数学老师一直说我很笨的。”
3 D$ v. Z8 H0 R [+ x+ w 金鑫一旁突然道：“你不是说小学老师说你数学很好吗？”1 j. K! M- O8 c @3 X* r
“那是体育老师说的。”这种情况下，海明珠不得不透露真相。
0 F: O7 I& K' U' c 金鑫无语。- }2 U4 p! l2 ]* j
沈约看着海明珠委屈的表情倒有点好笑，向海明珠伸出左手中指。, _8 C" }# \' w- ?4 | R% m. d( V# n
“数学差也不是我的错。你鄙视我干什么？”海明珠感觉委屈。
4 V. ]' A9 R. N 沈约赶快换了食指伸出来，“我是想给你更生动的举例。食指有三个指节。就如12、13、14。你前两次坐电梯，楼层指示器显示的是12和14，但不代表13是不存在的，也不代表我们没有路过13层。”
- G x& Z' [3 c2 c0 [ 海明珠终于明白过来，“你是说我没看到13的指示，但真有13层？只是我们以前一直是从12楼坐到14层，在13层从来没有停过？这才给外人一种这里没有13层的印象？可电梯还是会到13层的？！”$ ~3 \$ s" I) F: P$ n
沈约点点头，暗中叹气，心想这么简单的事情，给你这种迷信的人讲还真费力。
0 a1 p0 ~( q% u" b$ k “不会的！”荀家声早就回魂了，一直在听沈约、海明珠交流，这刻突然对沈约道：“不是你说的这样，12、14楼之间没有多一层，巨人大厦从来没有13层。”( i' {5 @! Q4 d1 z a$ r
沈约笑笑，“你为何这么肯定？”( v- w& T1 H1 }! L$ I5 K
“因为……因为……”荀家声咬咬牙，“因为这里以前地下是乱葬岗，孤魂野鬼极多，建造巨人大厦的时候，为了防止野鬼闹事，这13层就是给孤魂野鬼住的。只有变成了鬼，才会见到13层的！”
; X: h4 ~# X' |2 K 海明珠听了沈约的解释，本来舒坦点儿，听荀家声这么一讲，惊吓道：“你胡说什么，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你看……”指着楼梯间内几乎可当镜子用的侧面金属壁，“你看，我们四个……都在……啊！”
5 o8 k* |% _" H7 D% E/ G/ Y& E X 突然一声凄厉的叫！( H& r; g6 Y+ }+ R/ W6 k
海明珠在惊叫声中倒退几乎跌到沈约的怀中。2 }* _- R4 @6 B7 u4 B: |4 E
众人骇了一跳，金鑫急问，“怎么了？看到了什么？”
% {! K9 J8 {7 Y, T/ f2 z& N 海明珠感觉被沈约扶住，连忙站直了，“不是，我刚才看到了有五个影子。我没留意到宋经理一直在，以为有问题。宋经理，你咋始终一声不吭，害的我一直以为电梯内只有四个人呢。”
6 [! v! j- E9 _0 F9 N 众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宋经理却依旧没有抬起头来。在这种氛围下，众人开始感觉宋经理的表现有些异常，互相看了眼。
' L, `8 t; L. d" H- f @4 q4 ] 海明珠试探道：“宋经理？”她几乎以为宋经理死了。不然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吭声？+ P: @' [) A! E2 Q
宋经理还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S# n$ u+ L- l! r: w- C4 C1 b O
电梯停了，电梯内的供气系统看起来还正常运作，不停的输送着冷风，众人只感觉阴风阵阵，荀家声忍不住拍了宋经理肩头一下，不满道：“老宋，别装神弄鬼了，现在不是搞气氛的时候。”
4 p: k" {8 v3 Z% m% m ? 在荀家声心中，宋经理一直是个受气包，他又拿捏着宋经理的短处，对宋经理倒是极尽轻蔑之事。8 z6 ?( Y; L" J5 O0 [5 X$ P) h
傲慢会形成习惯，轻贱亦然。在荀家声心中，宋经理就是条哈巴狗，他荀家声可以呼喝来去的，不然他也不会让宋经理去按指印，宋经理不是屁也没放一个？8 Q9 i- ?; v/ H p. i$ w& W
不想手才搭上宋经理的肩头，荀家声就感觉有点不对。
; u- Z8 [1 c& G* C$ D& H' A) e 宋经理霍然抬头，一双眼布满了红丝，厉喝道：“你别碰我！”
. c; y9 {+ e2 w. B' x 荀家声见到宋经理的诡异表情，又被宋经理呵斥，只觉得心中狂震，急退一步，一下子撞在了电梯壁上，后背倒是撞的生疼。
( j( {9 C0 p5 y) a9 V. |5 F 电梯再静，众人听得到彼此间略有些粗重的呼吸之声！ T8 S9 V# t6 m9 F+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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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7 08:3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