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这一次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睁开眼，出租屋的霉味钻进鼻腔，天花板裂口滴下的水砸在我眉心，冰凉得像三年前那杯牢里的脏水。我摸了摸脸，刀疤还在，却不再是死前那一道横贯喉咙的致命伤，而是二十岁替林雪嫣挡酒瓶留下的浅痕。日历停在六月十七，世界杯决赛前夜，也是我命运翻车的前奏。我笑了，笑得胸口发疼，老天爷居然把我扔回这个节点，那就说明有人要倒霉，而且一个都跑不了。$ @5 b# b, ] w
我先给教务处打电话，说退学手续我亲自去办，声音低眉顺眼，像条被吓破胆的狗。上一世我梗着脖子签完字，把档案砸在主任脸上，结果第二天就被全城高校拉黑，连自考都没门。这回我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磨得起毛，进门先鞠九十度躬，说家里欠债，母亲病危，我想把名额让给更需要的人。主任眼皮一翻，露出怜悯又轻蔑的笑，当场给我办了暂休，还顺手塞给两千块“困难补助”。我攥着钱，千恩万谢，转身就把两千全押德国七比一，赔率一百倍，彩票店老板娘像看疯子一样给我出票。我告诉她别眨眼，明天你这儿就会上新闻。夜里我没睡，把记忆里所有能翻盘的节点写在烟盒纸上：比特币被盗、门头沟雪崩、腾讯股票一拆五、老城区的拆迁批文、周家走私港口的船期……写完用打火机燎了燎，纸灰被我和水吞进肚子，谁也拿不走。
8 s, I) r5 r$ f/ W; I' p" B第二天清晨，手机推送巴西惨败，我账户里躺着三千万。我去了趟银行，把零头取出，三百二十八万现金装进蛇皮袋，背着去大学城最贵的网咖，开了个带浴室的VIP包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然后给林雪嫣发微信：我有钱了，咱们和好吧。她秒回一个定位，希尔顿行政套房。我拎着装满现金的蛇皮袋敲门，她穿着真丝睡袍，眼圈微红，像哭过，又像没哭够。我晃了晃袋子，钞票散开，她扑进我怀里，香水味刺鼻。我抱着她，手指在她后背写名字，每写一笔，就想起上一世她拿我专利给周启帆时，也是这个姿势。我笑着说钱不够还有，她踮脚吻我，舌尖带着薄荷味。我让她先洗澡，自己打开她手机，把她和周启帆的聊天记录、床照、转账凭证全备份到云端，顺便在她包里塞了个微型录音笔。做完这些，我给她留了张卡，里面刚好九千九百九十九万，密码是她生日。我告诉她我要去趟北京，回来就娶她。她点头，眼里闪着光，像看见一座移动的金山。
1 ]( K% X: m% M- Z离京的高铁上，我买了张站票，挤在过道，用笔记本远程做空比特币，五十倍杠杆，子弹全部打光。三天后门头沟被盗，币价跳水，我账户余额突破一亿。我在西二旗租了间毛坯房，月租一千二，买了台二手服务器，把剩下的钱全部换成矿机，布置成小型数据中心，24小时运转，电费交给房东，合同签五年。夜里我睡在纸箱拼的床上，听风扇轰鸣，像听印钞机唱歌。期间我接到林雪嫣三十七个未接来电，我回了一条短信：别急，更大的惊喜在后面。她不知道，她收钱的银行卡是用她身份证办的，开户行在英属维京群岛，流水一旦超过一亿，就会自动触发外汇监管，加上我提前寄给税务的匿名举报信，她很快会被请去喝茶。上一世她让我坐牢，这一世我请她上头条，公平。
6 E& \0 X' h4 ~. }& T. E3 |一个月后，陈家老宅开祠堂，我穿着外卖制服，戴着黄头盔，拎着两箱茅台进门。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手拄龙头拐杖，看见我进门，眉毛拧成川字。我把茅台放下，鞠躬叫太爷爷，声音哽咽，说送外卖路过，顺便给祖宗上香。满堂哄笑，我爸脸色铁青，让我滚。我滚得很快，滚到后院，把藏在花圃里的U盘插进监控主机，复制了三个月的停车记录和访客名单，然后顺手把祠堂的瓦片掀了五块，露出一条缝，正好能看见供桌。做完这些，我骑车回市区，换上西装，去香格里拉酒店参加土地拍卖会。十亿旧改项目起拍价八亿，我举牌二十亿，全场安静得能听见拍卖师咽口水。周启帆坐在第二排，回头看我，眼神像淬毒的刀。我冲他举杯，笑得很礼貌。落槌那一刻，我知道陈家旁系完了，他们为了这个项目质押了全部资产，现在连利息都还不起。第二天，城建委收到匿名邮件，举报周家串通投标，证据详实，项目暂停，银行抽贷，陈家旁系资金链断裂，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哗啦啦倒。老爷子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回祠堂议事，我开着新提的劳斯莱斯，缓缓驶过石板路，后视镜里，祠堂的飞檐缺了一角，像被岁月啃掉的尊严。6 [) [9 N- e. m
车停在门口，我下车，西装外套搭在手腕，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锁骨处的纹身，一条盘龙，龙尾没入衣领。我进门，祠堂里乌泱泱跪了一地，老爷子站在祖宗牌位前，背影佝偻。我把合同扔在供桌上，说签吧，把嫡系名字写回族谱，旁系除名，家产重新分配，我七，他们三。老爷子举起拐杖，想打我，又放下，像放下一段百年沧桑。他问我到底想要什么，我说很简单，我要陈家成为我的钱包，我要周家成为我的垫脚，我要林雪嫣把欠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哭干。老爷子沉默良久，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说陈家出了一个疯子，不知道是福是祸。我转身，阳光照进祠堂，灰尘飞舞，像一场无声的雪。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局还在后面，周家、林家、甚至京城那些看不见的势力，都会被我一一拖进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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