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的青烟在他热乎乎的胸膛里晃晃悠悠的打几个转,顺着嘴角鼻孔冒出来,贴着花白的鬓角,飘浮在没有一丝风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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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顺在旁边的青石板上磕了磕烟锅里的灰烬,用粗黑的大手在烟袋里拈出一撮烟丝、摁实,慢悠悠的引着一根麦秸秆,点着手里的烟锅。( w/ P5 }6 h1 F/ ?( @
远地里,一只瘦骨嶙峋的耕牛在田间踱着步子,间或发出闷闷的声响。
' O# l; [! D$ W3 D# D" L0 k伸手忽撸了几下光秃秃的脑门,老福顺把披在背上的黑棉袄往肩上带了带,窝在墙根犯着盹,眯缝的眼睛看着院儿里。在土玉米十几二十不等的绑在一起,串成一个个大砣。玉米棒子已经被风干成干巴巴、硬邦邦,再没当初饱满的模样。窗户台上大大小小的摆着硬皮的冬瓜、金瓜、南瓜,挡住半边窗子。山墙上红纸写就的神位风吹日晒的,已经变成淡淡的粉色,檐下摆着陈旧的香斗,满满的都是香灰。% b3 O, e$ e. Y. `
每个院子里都大小不等的垛着晒干的麦秸秆儿,被石块压得严严实实。1 ^5 F* C9 \ p, q$ |) d$ C
麦秸秆儿是庄户人家的一宝,冬天可以用来引火,沤烂后又是绝好的肥料。每家每户都会在收完小麦以后把地里的麦秸秆儿拉回自家,垛好晾干,用上一个冬天。
# H3 ^/ Y( p# M来到小路当间往左一拐,走上七八级青石台阶,就到了升富家的院子。
6 Q* @( R# @% p3 n; [* {在她手下飞舞着,布片儿不一会儿就连成了一大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