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俄罗斯在欧洲大陆上的一举一动,都被看作帝国扩张中的反动和侵略性行为。英法在东方问题上的巨大敌意并不仅仅是大博弈等地缘政治因素一手造成的效果,1830年以来,俄国对于东欧(特别是波兰地区)的新破碎教会信徒与齿轮正教信徒的大规模迫害与强制转教政策激起了西欧诸教会的怒火,波兰、芬兰与沙俄之下的东欧流亡者们聚集在巴黎与伦敦,伴随着大规模的利益交换与游说,民族独立的烈火已被点燃。而沉寂已久的教法争论也再次因东方大公会议的召开而重燃,在所谓“新宗教战争”的背景下,对于东方地区这一曾经被机械教帝国所统治的“圣土”的争夺被视为各教派间正统性之争的延伸。而俄国影响力的进一步扩展也同时威胁到了英法两国在黎凡特的经济与政治利益,法国外交家弗朗索瓦·基佐(Franois Guizot)于1833年《帝国码头条约》(Treaty of Unkiar-Skelessi)签订后与英国外交官交换了一份秘密协议,英法两国将暂时搁置对于穆罕默德·阿里之子易卜拉欣帕夏(Ibrahim Pasha)治下埃及地区的争夺,而共同抵御愈发壮大的俄国威胁。